写尽人世凄凉的句子,字字泣血,让人肝肠寸断!
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
春风微醺,醉卧之时,妻子的关怀备至如春雨润物,轻手轻脚,生怕打破宁静的梦境。
夫妻间,品茗斗书,典故信手拈来,胜负间笑倾茶香,满室芬芳。
仿若李清照与赵明诚的雅趣重现,尽显二人世界的诗情画意,幸福盈满。
纳兰性德以古人映照自身,对卢氏的挚爱与痛失之悲跃然纸上,令人感慨万千。
纵然生死殊途,纳兰性德痴心不渝。泪水中的“当时只道是寻常”,七个字承载无尽遗憾,昔日寻常的幸福在回忆中显得尤为珍贵,字字泣血,句句含悲。
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
忆及爱侣英年早逝,心中波澜壮阔,遥隔万里,悲凉无处诉。
其言辞深沉,似穿越生死的痴缠呢喃,尽显作者孤寂落寞、凄风苦雨之情,感人肺腑。
“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两鬓如霜。”将满腹忧愤寓于岁月沧桑,彼时他仅四十载,已霜染双鬓。明知十年生死两茫茫,仍幻想重逢,此乃绝望之臆想,哀痛而又无可奈何,彰显对爱侣刻骨铭心的思念,更以容颜之变迁深化词意。
旧居如故,她身影隐约,正对镜贴花黄。此景亲切而鲜明,定格她永恒的风姿。重逢之际,无言胜有言,唯有热泪滚滚,千行落下。
此无声之痛,尤为动人心魄。一梦牵回往昔,然而佳人不再,梦境亦染凄凉。现实与梦境交融,令此梦倍感哀婉。
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
张燕瑾于《唐宋词选析》中描绘,贺铸苏州隐居,本就心绪纷扰,忧郁如山;爱妻又香消玉殒于此地,无疑令他黯淡心境更蒙一层悲霭。其悼妻之词,言辞沉重,情感真挚,直触人心,令人动容。
“桐影半残霜冷后,鸳鸯独羽映雪辉”此句,借梧桐之半凋与鸳鸯之孤飞,寓言自身过半百而丧偶的悲凉境遇,孤影伶仃之情不言而喻。
"清霜"二字,如秋风扫落叶,映射韶华流逝,妻去余生寡淡。
"白首"一词,既点鸳鸯之特征,又暗指词人五旬霜鬓,两重含义交织,描绘出一幅触目惊心的迟暮孤独画卷。
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
此篇乃清代义士林觉民临终献予爱妻陈意映的诀别书。信中,作者以曲径通幽之笔触,深沉地道出了对佳人的款款深情,以及对祖国这片热土的拳拳挚爱。家国之欢、伉俪之乐,他巧妙地与民族危亡、百姓疾苦交织一处,将对至亲的柔情与对同胞的关怀融为一体,寓言了一个至理:无国泰民安,何来个人康宁。全文情感真挚,文笔婉转,读罢令人感怀不已,其感人肺腑之力,直教人荡气回肠。
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
《梦微之》乃七言妙笔,开篇即绘梦里重逢,醒后空余怅然若失。
次联道病躯独存,友人魂归尘土近十载。
至颈联,想象故友骨化沃土,自身形影相吊,哀痛之情跃然纸上。
末句轻叹,儿女皆已逝,如风中烛火,摇曳而终熄。
诗中以美梦与残酷现实交织,以乐写悲,倍增思念深重,如丝如缕,直刺心扉,令人涕泗横流。
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
枇杷树,原是无情之物,却因与故妻离世之年相系,承载了无尽思绪。
如今,它已亭亭如盖,岁月悄然流转,静默之中寓含生机。
人事如梦,物犹在,斯人已逝,时光荏苒、情感永恒。
借物思人,触景生情,记忆如藤蔓缠绕心间,往事历历,感慨万千。
以树映人,情景交织,深沉的情感在不言中涌动,言简意赅,却情深似海,意蕴无穷。